有这样一位耄耋老人,她一生清廉节俭,旧衣粗饭,自己生活简朴到近乎苛刻,但她又富有而奢侈。在2018年9月,她和老伴拿出了自己节俭一生所积蓄的一千万元,全部捐献给家乡木兰县,用于家乡的青少年教育。这位老人就是2019年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之一的马旭老人。
年轻时,她作为新中国第一批女空降兵,在蓝天中翱翔,那是青春的故事;到了战争年代,她背上红十字箱,冒着枪林弹雨冲锋在前线阵地,那是战斗故事;而到了晚年,她拿出自己毕生的积蓄,将省吃俭用积攒的工资和专利所得共一千万元全部捐赠给家乡,那是传奇故事。
马旭老人和老伴颜学庸都是部队离休老干部,论资历、论收入他们都能过上人们眼中的“高品质”生活,但事实上,两位老人的家就安在武汉黄陂一处低矮简陋的房屋里,这两位离休老干部就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。现在在这间屋子里,仍摆放着一些几十年前的老旧家什,四壁则围满了老旧的书柜。房门前地上堆放着一堆自己种植的土豆,屋子外面的小院里有一块用栅栏隔开的菜地,地里绿油油的蔬菜长得正好……这一切,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两位老人清廉简朴的毕生故事。
在我们眼里,两位老人日子过得很艰苦,但是他们自己觉得很满足。在马老身上穿了一件薄薄的小棉袄,虽然颜色依然鲜艳,但袖口已经露出毛边,看得出已经有些年头了。这件小棉袄是二十多年前,一位老战友委托在外出差的女儿借道来看望马旭,当女孩走进马旭的家,目睹一生戎马的马老一家如此清贫的生活时,姑娘流下了眼泪,临走前特意量好老人的衣服尺寸,赶到市区买了这件红棉袄送给马老。20多年过去,衣服褪色了,破旧了,但这件小棉袄依然为马老抵御冬日的风寒,也彰显着浓浓的战友情深。这件红棉袄相伴二十多年,如今依然是马老“最漂亮”的女儿装。和身上的红棉袄相比,马老脚上的一双黄色长筒靴的“年龄”还要更大些,老人平时都是穿以前在部队发放的老军装,一穿穿很久,很少置办新衣,两位老人的日常生活就是这样,数十年如一日。物质生活低标准,简朴到近于苛刻,但对工作事业却是高标准严要求。
1947年,不满14岁的马旭参军到了部队,一直干到离休。马老也感慨地说过,参军改变了她的命运。部队让她吃得饱穿得暖,让她懂得更多革命道理。正是因为是党和军队的培养,是家乡的养育,使得马旭心里头一直有一个愿望,那就是一定要为家乡出上一把力。在革命生涯中,马旭邂逅了她毕生的伴侣颜学庸。一根红头绳作嫁妆,一包瓜子办婚礼。一诺千金,一诺半个多世纪。而自此,两位青年军人有了约定,为了干好事业,决定终身不要孩子,而且把家庭开支减到最低限度,要把节省下来的钱存起来,将来捐给家乡。
虽然生活清贫节俭,但他们的内心却饱满而充盈,有工作有成就,即便是耄耋之年两人依旧没有放弃学习和研究工作。青年时期的马旭云霄踏浪,在伞花中绽放,成为空军所属部队第一代女跳伞队队员,她把青春与风采献给了蓝天,这些过往记录着马旭的青春芳华,也见证了马旭不畏艰苦,勇敢挑战极限,奋力拼搏的不懈追求。
不管在人生的哪一个时刻,马老都不断进取,勇于奉献。当她离开了眷恋的蓝天时,又开始从事起了军医工作,她潜心挖掘、开发和改进家里留下医学秘方,使之服务于部队官兵、服务于大众,她曾是武汉总医院响当当的主刀医生,由于医术精湛获得了“一把刀”的美誉。她和丈夫一起发明了多项专利,并引起了国内外的广泛关注,美国发明年会等多次邀请他们参加国际会议。在我国空降兵中,会熟练运用英、日、俄三国语言、科研硕果累累的马旭,令外国专家赞叹不已。他们说,中国女兵创造了一个个神话,不愧为中国军中的“居里夫人”。至今在老人家中还摆放着两架书柜,上面的每一本学习资料都用自制的牛皮纸封面包裹着,书脊处用黑色水彩笔标注着书名。即便是退休后,两人依然没有放弃学习和研究,这些年来,两个人在军内外报刊上发表了数十篇学术论文和体会,撰写的《空降兵生理病理学》和《空降兵体能心理训练依据》,填补了相关领域的空白。
值得一提的是,两位老人研究发明获得的报酬,连同津贴一起存进银行,银行里又多了一笔钱,老人的心里离梦想又近了一步。最终就在2018年的深秋,湖北武汉的一家银行,在当地派出所民警和工作人员的见证下,马旭和老伴汇出的第一笔300万的捐款,从湖北的木兰山寄往遥远的哈尔滨的木兰县……
多少年来,从青丝到白发,从意气风发到半个多世纪的相濡以沫,马旭和老伴清廉节俭,节省每一滴水、每一粒米,心里就是想着要为家乡精心准备一件拿得出手的“礼物”,以这种方式报党恩,报答家乡情。
感动中国组委会为马旭撰写的颁奖词是这样的:“少小离家乡音无改,曾经勇冠巾帼如今再让世人惊叹。以点滴积蓄汇成大河灌溉一世的乡愁,你毕生节俭只为一次奢侈,耐得清贫守得心灵的高贵。”
老人对党、对祖国、对人民忠诚的家国情怀,清廉简朴、默默奉献的高尚品格,大爱无疆的奉献精神,一经报道,感动了无数人,而我们在感动之余,更是要学习她的精神和品质,把敬佩和感动转化为干事创业、攻坚克难的不竭动力和实际行动,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自己的工作、学习和生活中去。(秦都区渭西街道纪工委 陈丽)